狐獴醬好可愛

個人站 壯一帆株式會社

天空是那種暴龍似的藍(一)

(一)

在團時壯一帆總是感覺很熱鬧。


又熱鬧、又好笑、總是天天有著數不盡的趣事跟人等在前方。恩。其實也沒有數不盡。花組也就80人吧。雪組60人。可是跟每個人相處都讓好開心,有好多人圍在自己身邊。剛入團的時候,有紺野、有蘭壽、有涼紫央。之後到了雪組也是備受眷顧,新公了轟悠、繪麻緒。跟同級生和下級生也處得好,總是嘩啦啦地徹夜亂聊之後,再一躍而起,跑去稽古場排練。之後再調回到花組,又有一花啊、阿滿啊、未涼啦、一起談著劇本(不對、根本沒在談劇本),談著生活、談著亂七八糟的、瑣碎的、日常的快樂的事。


大家的精神都好好啊,然後得到真飛聖的一記眼神。


 「啊,matobu桑真的是太帥了,」壯一帆演出星星眼:「我還沒講,你就知道我常用的髮膠顏色用完了。」笑的調皮,讓真飛聖也拿她沒轍。


 然後,被真飛的表演折服、被她一夜記台詞的功力折服、被她的帥氣折服。


 「我是真飛聖的隱形娘T!」

 「我做了愛妻便當!」

 「做為真飛聖的頭號粉絲啊我….」

 

時光快樂地流逝,打打鬧鬧間,真飛聖退團了。


蘭壽成為新的top。蘭壽是自己的同期。壯一帆其實有一點點感到什麼,但其實又沒有。說是意外吧,卻又好像不怎麼意外。從音校開始我們就超好的,但蘭壽的成績總是比我好,又超會跳夢露舞步(就是故意要這麼說),所以,不是很合理嗎?


但,就算自己沒感到什麼,四周的人卻覺得自己必須得感覺些什麼。或許,這才是自己最感到心煩的地方吧。

其實,能一直大笑著跟蘭壽跟組子一起生活,永遠聊著無聊又好笑的事,才是自己在意、也最感到幸福的時刻。

 

也許,這是很多人不能理解的吧。

 

雖然自己也希望成為top,但能不能成為top其實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。

 

總之,有很多很多矛盾的感情。

 

就在這個矛盾的感情中,以往雪組很熟悉的戰友,音月桂退團了。因為之前的風雨,讓雪組呈現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。就在這個時候,劇團緊急任命了自己。


其實一點並不害怕,在劇團17年等著不就是這一刻嗎?男役生涯真的太長太長了。在哪個定點要做什麼事、要擺什麼眼神、要怎麼樣才具有一個理想男性的美,自己都太知道了。知道到有點無聊。嗯。就在幾乎放棄的前一刻。成為了top。


再次回到雪組。壯一帆自己的心境有了幾近新生的、新鮮的變化,在這個變化前站著的是她的新任相手,愛加ayu。


相較於ayu的害羞,以及雲上之人成為自己身邊人的興奮,壯一帆倒是對這些小孩子的心情再了解不過了。身為一位前輩,她很有經驗地維持著娘役對自己的崇敬之情,又適當地保持距離。


讓娘役喜愛自己、產生戀慕之情,是男役的職責。(當然她本身也很蠻享受的,但不承認)


可是,總是要維持適當的距離免得對方太過入戲吧。壯一帆很貼心地這麼想。之後我會嫁人、而對方也會嫁人的。很貼心而且很理所當然地這樣認為。


總之,在團的19年,壯一帆在被愛著環境下度過了,開心地看著四周一切美好的、絢爛的、轉瞬即逝的。


就這樣2014年迎來了兩人的退團。


溽暑,8000人在寶塚大劇場外的送行,最後的退團秀在網站被哄抬到不只百倍的價格。


退團的時候,自己就已經決定了退團一定要跟之前的top都不同。不要哭、不要感性、不要捨不得。之前的top都哭了,粉絲也哭,我不要,我要大家笑著送我離開。我要做一切跟大家不一樣的事。


感傷與口鼻之間濕潤的氣息交織,粉絲強忍著心情,因為知道壯一帆不喜歡。大家笑著送行。


退團目前田慶次的最後,舞台上落櫻紛落,松風馳騁。在精神的某些層次上,壯一帆感覺自己與慶次合一了,忘卻了曾經的羈絆、為了自己的理念而戰。自由、不受拘束的未來、必勝的戰場,就在前方。


Ayu也跟著自己一起退團了。

 

寶光遍地、華美燦爛的最後一夜過去。

 

到最後也是被寵著的。

 

退團這一天,因為想要跟其他人都不同,所以跑去跟高中同學吃飯。總之,如果對其他人來說,退團日是特別的,我就要過得跟以往的每一天沒有麼不同。


Ayu是怎麼度過這一天呢?

 

不知道。


在居酒屋裡溫熱的清酒蒸汽中,沒想過這個問題。



這是2014年的8月31日。



9月1日醒來就覺得自己的皮膚狀況跟在團的時候都不一樣了。以往身體很聰明地配和著高強度的工作,總是維持最好的、年輕的狀態。一夕之間,回到了這個年齡該有的樣貌。


哇……我是個37歲的女人呢。雖然有些不願接受事實,壯一帆還是,不知道為什麼,像發現新大陸地看著自己的身體,


突然手機傳來了震動。是ayu。


「恭喜so桑,我也會一如以往地支持so桑的。」


嗯嗯。


然後手機湧進了數百條祝賀的信息及邀約的信息。工作也馬上排定了。下個工作是寶塚排定的晚餐秀,寶塚嘛,就是會這麼貼心地安排緩衝。在這個喘口氣的時間裡,有幾間事務所來跟自己接洽。談談笑笑中,就這樣選定了一間。


2014下半年就就這麼熱鬧地度過。


(二)

接下來,雪組進入早霧聖奈時代,花組進入明日海時代。要看表演,得跟一般觀眾一樣花錢進場,華美的夢依然在劇場持續,只是夢境已經換下一代的人創造。


自己的時代過去了。不再是聚光燈下的主角。不再是理所當然唱歌、領舞、劇情的中心。


這時候似乎才突然有時間沈澱看自己的生活。一開始事務所也還在嘗試地幫自己尋找適合自己的工作,自己也是,不確定自己接下來能演什麼角色,能把什麼事情做好。


在寶塚,男役最艱鉅的任務是捨棄掉女性氣質,去成為一個完全相反的性別。她們所扮演的異性,擁有這個性別最高貴的特質。


可是,這些學習,這些美德,對外面的世界還有用處嗎?


她這麼想。這時候就明白為什麼寶塚娘役志願數比男役還要高三倍了。


ayu跟著自己退團後,不知道是顧慮上下級生還是生活圈變了的什麼的,line的訊息有「一點點」變少了。


以前啊,自己想著避免給ayu一些不該有的希望什麼的(到底這希望具體是什麼,她自己也一直避免去想),定下了相手期間,下班之後不一起吃飯、不單獨見面的約定。


Ayu睜著大眼睛懂事地看著壯一帆,好的。so桑。沒有受傷,也沒有討價還價。


退團之後,少了共同的日常的生活,就無法傳些等一下要吃什麼、等一下大家要去哪裡聚會你想去嗎?之類的訊息。無法討論要去附近的定食好還是燒肉好呢,或是夢乃今天的表現你看到了嗎哈哈哈。


有點寂寞。

 

夏日冰淇淋色的天空吹進了清爽的微風。

 

Ayu在做什麼啊?想起了對方圓圓的臉、總是很興奮提高八度的聲音,非常著迷喜歡自己的神情。


在日本、在寶塚這個上下級生等級森嚴的社會,下級生、輩份低的人,總是被期待規訓自己自己的行為,地位高的人如果不找自己講話,自己是不能隨便搭話或說話的。


以前就有人說,這不就是瑪莉‧安東尼特時代的法國宮廷嘛。

皇后沒有跟你說話,你是不允許跟皇后說話的。


上級生沒有對你說話,你也不能不會讀空氣地貿貿然地傳一大篇給對方,即使你只是想表達自己有多喜歡對方。


「……….」


壯一帆想了想,翻過身,撥了電話給愛加。沒響兩聲,就被接通了,自己還沒打招呼,話筒的對面就傳來了甜蜜興奮的喊聲:「so桑so 桑 怎麼打電話來~~」


「ayuchiii~ayuchiiii~為什麼不能打~」忍不住也就跟著這麼喊了。


彷彿又回到從前,午後日光照進稽古室裡,豐收悠閒的夏日時光。

 

「我好想so桑啊,so桑最近是不是非常忙?」


乍聞此言,壯一帆心裡一鬆。也無暇去細究這放鬆感從何而來。「如果ayu最近有空的話要不要出來吃飯?」


於是就這麼定了。


半年不見,ayu好像變瘦了一點點。(其實也沒瘦多少)嗯嗯,退團了果然比較放鬆吧。在團時,ayu拼命想減,但怎麼樣都瘦不下來。ayu想減的原因壯一帆心裡很清楚。不想給男役太大麻煩、不想站在男役身邊讓男役失面子、不能破壞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成為top的壯一帆的夢想。ayu從沒說過,但不說壯一帆心裡也很清楚。

 

「ayu變漂亮了呢。」


得到預料之中哥斯拉級的興奮。


在只有一條狹窄通道的居酒屋裡兩人交換著近況。吧台前,兩人手臂靠手臂地挨得很近,米酒流水般的送上來,兩個人彷彿坐在整個都在流動的背景裡,流動著生魚片師父的聲音、鄰近客人的聲音、自己的聲音、自己鄰近相手的聲音。


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,一切都變得很近。話語、聲響、親密跟回憶。


「so桑最近的工作是什麼啊?」

「好像都是音樂會之類的吧…」

「每一個我都要去看!」

「你在富山,那麼遠不方便吧?」

「不!我都都會去的!so桑一定要給我發簡訊喔!」


好像意外卻又不那麼意外,壯一帆默默地再飲下一杯清酒。


「so桑之後會想再演舞台劇嗎?」

 

「會吧,但之後就要開始演女人囉。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幹嘛這麼說。


「恩。so桑一定是一個很棒的女演員!」愛加好像完全不受影響地真誠回應。


「你怎麼知道?我男役做的那麼成功~」抬頭,傲嬌。


「既然so桑都可以完成那麼棒、跟女性差別那麼大的男役了,不就已經證明so桑是優秀的女演員了嗎?」


「………」剛好生魚片上來了,壯一帆默默下箸,夾起了第一口。愛加微微笑著,補一句:「so桑做什麼都會成功的。」


「哈哈。嗯嗯,謝謝Ayu囉。」不知道要回什麼,只好轉移話題指著食物:「這鮪魚超好吃耶。」


就這樣,這對話淹沒了在其他話題裡了。但是,壯一帆沒說的是,愛加的話就像鮮明的預言,印在自己心底。再之後,每當自己琢磨角色琢磨不出的時候,受挫於以往表演慣性、不被其他人接受的時候、覺得掌握不住角色,反覆地嘗試各種不同的方式逼近人物的時候。

 

總是想起那段話。


我模仿男性、學習成為男性、最後以男性之姿呼吸、生活。我在寶塚完成了一個很棒的男役,那麼在接下來歲月裡,我一定也可以成為一個很棒的女演員吧。


可以的。沒問題的。


就這樣,2015年在晚餐秀跟錄製唱片中過去了。2016年迎來了第一個舞台劇。艾德溫‧德魯德之謎。(雖然還是演男的)

 

(三)

艾德溫之謎千秋樂那天,愛加到後台樂屋看她,兩人對視的第一眼就笑的停不下來。壯一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。笑到四周的人也跟著笑。總彷彿,站在舞台上的自己,才終於找到生命、扎根的感覺。「我喜歡演戲。」壯一帆想。「我喜歡舞台劇那種活生生跟觀眾在一起的呼吸。」


「ayu呢?」


「我也比較喜歡舞台劇。」2015年,愛加接了幾個電視劇的角色,但怎樣也無法習慣。「今年,我也有好幾個舞台劇的工作喔!」語氣興奮。



喜歡舞台劇,是喜歡那種真實存在、每一毛孔都張開、充滿生命的感覺。當燈光暗下,布幕拉起,觀眾的屏息跟情緒就在眼前,他們會因我哭而笑。我們是彼此交互影響的。雖然會有失望跟不如意的時候,會有不完美的時候,但也有彼此接納、彼此諒解的時候。


壯一帆喜歡這種想起來總是有點想哭的瞬間。

 

所以之後她也不想開什麼INS,不想發表什麼很正確、很表面、挑不出出錯誤的話。她把真實的自己留給她so club的粉絲們。


留給周邊可以聽也願意聽的人。


這就是獅子座的習性、微妙的劃分了自己人跟外人的界線。不想把所有的自己都全都攤平給其他人看。「只要有我喜歡的、接受的人了解我就好啦。」壯一帆想。「我很幸運,我身邊這樣的人還不少。粉絲後援會的會長啦、未涼啦、ayu啦。嗯嗯….」


八月時,演了第一個女性角色。「在門扉的另一邊」自己挑戰了非常色氣又霸氣的女性角色。劇裡將紅酒倒到自己身上誘惑對方。


愛加到後台的時候,就帶了一瓶紅酒,追著自己滿樂屋跑。


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,紅酒變成兩人互相吐槽懟嘴的道具。


諸如:妳是不是欠一瓶紅酒修理?或是,不如我們就一起開一瓶紅酒吧哈哈哈?(這到底是在講什麼?壯一帆依然懶得去想。)


2016年過去了。



從2014退團後,就各維持了,年初跟年末都開晚餐秀的習慣。在一年的開始跟大家打招呼,在一年的結束,謝謝大家的照顧。

2017年三、四月的時候演了明治座的細雪、七、八月時是魔都夜曲、十到十一月是亞當斯一家。所有的行程都被排得非常滿。除了魔都夜曲的川島芳子是自己很熟悉的男裝麗人之外,細雪中四姐妹的么女、亞當斯一家的妻子,都是自己不習慣的女性角色。


這時候,也多了很多人開始給自己瘋狂介紹男性。


好友蘭壽就是在去年中結的婚。結婚的男性就自己的眼光來看一點也不有趣,但蘭壽好像就是能欣賞這樣的人。在自己的印象中,蘭壽就是一個很努力、很踏實、而且很能夠掌握現實規則的人。


所以也順利結婚了。


結婚的時候也有去婚禮,當然非常非常為好友高興。但羨慕歸羨慕,一直到婚禮結束,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、到底喜歡怎樣的對象。


但就是有一堆人問。不管是私下的也好,還是節目上問的也好。


「請問您喜歡怎樣的類型的男性呢?」


 「嗯,我喜歡能跟我一起喝酒的男性。」一本正經地回答。

 「啊?是嗎?那不是很容易達成嗎?哈哈哈哈哈哈哈。」

 

嗯是啊。那你還不快介紹。


開玩笑的。


其實真的有人這麼當真了,在介紹的時好,說,「這位先生唯一的興趣就是小酌一杯。」哎呦喂。整場對話之無聊,壯一帆很有禮貌地應和著對方的話題、說笑話取悅這位男士。因為太會說故事,讓這位男士好幾次大笑拍桌子。

回到家就累趴趴的了。

其實並不喜歡這位男士,但不知道一般女性在與男性相處時的感覺是什麼?


總不可能是女性逗的男性哈哈大笑,而且說的話比對方還有趣吧?


ayu會怎麼對男生相處呢?總覺得她很受男性歡迎。


嗯,那得先回想ayu是怎麼跟自己相處的。


ayu總是應和著自己。大部分相處的時候,都是我說,而她聽著,讓我的發表欲得到極大的滿足。這對ayu而言,也是應酬的一種嗎?


一想到就無法平靜。


忍不住就要撥電話。

 

「so桑~~~~」甜甜軟軟的聲音。

「ayu還不睡?」

「看了魔都夜曲的川島芳子睡不著。」

自己在那齣戲有做什麼事嗎?不管了。「ayuchii。」

「怎麼了?」

「有人給你介紹過對象嗎?」

一陣沈默。在沈默中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。

「沒有喔。」

「嗯?」

「我現在的生活就很愉快了。」愛加慢慢地說著。

「哇,真為妳高興。」

「so桑怎麼了?」

「ayuchii有過勉強自己做過什麼的時候嗎?」壯一帆想起,之前ayu有說過為了姐姐,總是自己搶先一步,犧牲自己的喜好的時候。

「……so桑有嗎?」


「嗯,跟妳是沒有,跟其他上級生的時候,則或許不得不。」


 「我跟so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。跟其他上級生的時候,也或許不得不。」愛加緩緩地說著:「是so桑鼓勵我、讓我依照自己的心而活著。」

 

啊。


耶誕節的燈從東京台場依次亮起。蔓延至大阪,也蔓延到了富山吧。

 

2017年就要結束了。



(四)

2018年的一開始,讓我們將鏡頭轉回富山的二小姐吧。


對愛加而言,壯一帆不只是雲上之人那的麼地簡單。但凡能成為top的人身上都會有種魅力,吸引著周遭的人如行星般圍繞著自己。


只是,壯一帆吸引自己的,不只是瀟灑的男役姿態。還有她整個人代表的那種自由、突破、銳利、無畏的空氣。


自己在長大的過程中總是習慣先退一步為其他人著想,配合別人。


因為這樣是最好的。這樣,群體可以和諧。而且,我也不會被討厭。


喜歡姐姐。所以為姐姐稍稍後退一些沒關係。

 

是因為so桑的存在,才知道,原來為人們帶來快樂的方式有這麽多種。她的上任,就像一陣清新強烈的風,吹散了當時雪組的陰霾,在她帶領下重新振奮的雪組,猶如淋過一場驟雨之後的原野一樣明亮。


原來,可以自己活得開心,也讓其他人開心啊。


so桑的笑容總是那麼有感染力。周遭的人也是,一見到so桑來,立馬嘴角上揚四十五度,大家都喜歡so桑,想跟so桑再多靠近一點點。因為她體現了一個,熱愛生命、也愛週遭的人的方式。


+++


以往的雪組,大家也都很寵自己。


在演心之大和路時,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演梅川。問了so桑。結果得了一句:「這你該自己想吧!」很嚴厲的指正。 


當時自己真的有些呆住,因為太習慣有人教、有人帶、有人手把手帶著往前走了。


我以為示弱、展現需要幫助的樣子,可以讓我更安全,讓我可以在別人的羽翼之下永遠地當個小孩。但其實我是放棄了屬於我的責任。


這句話,彷彿在靜寂春天樹林裡敲響了無數的鐘鳴。


讓鳥獸奔走,使剛出生的小鹿學會了站立。


學會用自己的雙腳站在原野上直立,看著周遭的風景。

 


2018三月的簡訊,壯一帆象牙色的手機裏閃耀著一條愛加發來的訊息:

 

「so桑收到工作了嗎?我們要一起連演兩齣舞台劇!」




+++++++

我願稱此文為soayu編年史。

上篇,是2014-2017。但為什麼沒寫什麼字數就這樣飆破六千。都怪so桑下手動作慢!!


评论(16)

热度(67)
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